马××马××,山东即墨人,年57岁。身体素健壮,在青岛经理纸张印刷事业,性亢直,寡言笑,然好代人抱不平,民国十九年春,因事触怒,郁结于中而病作,当时腹泄,旋复因气而至胁痛腹满,甚或呕吐不时,下午五时以后,则寒热交作,渐致身体瘦弱,面色憔悴,黧黑而透黄色,目光黄无神,小便黄赤,有时或清,大便色白而溏,次数较平日为多,日久则右胁下结硬块,按之微痛,脉象左关倍硬,馀稍数,右关虚数。中西医治者,或以为黄疸,或以为痞块,或以为积聚,某西医谓为肝脏肿大,胆汁输送不便,故皮肤焦黄,然投以药饵,则不见功效,最后断以怒气伤肝,脾因以虚,用归脾汤加醋炙白芍、鳖甲、石斛、木瓜、当归、鸡内金、丹皮、青蒿、柴胡、桑枝等药出入为剂十馀服,始能胁块渐消,气力渐强,病已全愈。此民二十年秋季也。
十四年九月,偶因伤气,前病复发,惟此次不寒热,不疼痛。夜间稍觉热燥为可异,不思饮食,身体赢弱为可惧,面目之颜色,大小便之形状,均与上次相同,但小便赤黄无时或清,胸口缘右胁硬块渐向下伸长,探手能掀起,非重按不痛,脉象右寸尺细弱无力,左寸迟亦细弱一惟沉分稍强,左关弦硬,但限于浮取,中取则稍弱,沉取不算有力,右关虚弱,沉分无力已极,六部总断细数虚之象,左关独有弦硬之象,最近西医诊为肝脏癌,方在服药,不知效能。
复函:年近六旬,胁痛腹满痞块又作,入夜热燥,饮食不思,病虽在肝,脾胃已渐遭延及,扼要图治,注意肝睥,肝之病实,睥之病虚,脉弦在左,即其证也,实宜攻,虚宜补,法当两顾。
仲景鳖甲煎丸钱半(吞),别直参一钱煎汤下,连服七日。
又函:敬启者,家叔润生,得服大医师妙方,病日渐轻矣,惟症大缠绵,不能病魔即退,将脉病症另纸,附国币四元,祈再赐方,指示明途。此请陆士谔大医师伟鉴马××今病状:身体瘦弱,右胁下尽处及心窝下有一大硬块。(比前稍见小)症状:面黧黑而透黄色,目黄若前,惟小便黄赤,较前略淡。
脉象:左寸尺弦虚,左关中取弦硬,浮沉虚象。(比前稍柔,右寸尺细弱,右关弱,沉取稍振,比前略好。)饮食:较前加三分之一强,精神稍振,行路微有力量。
服药:每日三次,已照方服七日矣,发信之日犹照方服食。
原方照复。
复函:体虚邪实,以鳖甲煎丸攻邪,人参补正,既获见效,病情已难遁形。第年近六旬,病非一日,据述脉见虚弦细弱,断难浪投霸药,图快一时,仍主前法,服满一月再商。
仲景鳖甲煎丸钱半(分三次吞)。
别直参一钱白茯苓钱半粳米三十粒,煎汤下丸。六、左××君函:士谔先生大鉴:鄙人年近四十,身体外表尚不瘦弱。而其实内亏颇甚,所幸饮食日日如恒,夜眠亦好,间有睡至夜半,若千愁万绪奔至胸中,遂不能寐,直待旭日东升,起而后已。此为病否?抑心血亏耗否?应医治否?此外两腿自膝以下异常酸痛,且牵引痛于腰,或一二日酸一次,或三五日一次,如遇天将下雨,其酸更重,而酸时全部无力,虽行百步,亦觉为难,此患约五六年,服中药颇多,获益甚鲜。前见《金钢钻#医林》栏,载“医药问答”,因悉先生为当代医学中坚,不胜羡慕,故将鄙人病状述请先生赐方诊治,侔起沉疴而还健步,则不胜感祷之至,想先生济世婆心,慈云普照,决不肯拒之而弗教也,嵩肃祗请道安。左××复函:夜难眠属胃不和,足难步属湿流筋,奉上一方,试服五剂。
北秫米(包)三钱宣木瓜一钱生苡仁三钱水煎服,日二次。
左××又函:士谔先生大鉴:前承赐方,已服五剂,现拟续服一二剂,近日来未见若何效验,恐药力太薄,难以达到病处,腰膝相连,应与肾并治否?再,恳求先生酌夺一方,于《金钢钻》披露,倘能服愈,定当重酬盛德,决不以事过情迁而不报答也,匆此即请道安,并希早日披露为盼。
左××复函:前方两顾,既未见效,法当分治,先治其不眠。
制半夏三钱北秫米(包)四钱朱获神四钱夜交藤四钱川连三分炒阿胶三钱此方连服七日。
七、张××君函:士翁道鉴:元宦自去岁夏季,偶得痒疹病,遍延中西医士,百药杂投。迄无效果,痛苦万状,近因阅先生所著剑侠小说,欣悉先生不独文学渊博,而且精于汉医,堪称国手,欢忭莫名,拟仰恳先生本慈航普渡之旨,为宦酌立一方,或尊处有现成药品,赐函示知价目,定当汇款购买,如无成药,则立方之费,亦恳示及,必当照寄不误,总之元宦志在立起沉疴,并不敢吝惜费用,务乞先生博展鸿慈,莫名顶感,顺颂福安。
张××又函:士谔先生道鉴:昨接惠寄诊例二纸,敬悉一切,今遵章由邮局汇上大洋四元,希即兑收,并恳立赐仙方,从速寄下,以便照服而起沉疴,至于鄙人病原病状,前函业经详陈。兹不赘述,语云“信而后医”,今鄙人于先生千里求医,可谓信矣,精诚所结,金石为开。将来服药之后,定获奇效,可预卜也,敬乞大国手逾格费神,莫名顶感,顺颂壶安。张××张××附言:附启者,请先生临开方时,务将病原及治法详论见告,以祛烦惑,鄙人近来饮食日减,困倦日甚,大便仍旧秘结、疙瘩已集中于两腿部,形如朱砂,其色鲜红,刺痒不堪,入夜益甚,如徒步行走数百步。则顿觉周身火热,所有疙瘩立时刺痒加倍。中医有谓脾湿者,有谓血热者,有谓内蕴风邪者,但试服其药,成如石沉大海。西医有谓系皮肤病者,有谓系花柳病者,然试注射皮肤药针,花柳药针,均无寸效。鄙近二年来因患斯病,日吸芙蓉三次,特此附告。谨将病原及病状列下,敬请亮察。
1、宦素患胃病、遗精病荏苒十年,忽愈忽剧,迄未根治,嗣因练习静坐,病热稍减,因政海浮沉,静坐久辍,但病尚未剧烈,不过身体精神俱甚衰弱。
2、此次痒疹初起,在1934年五六月之间(旧历),先由腿部继及胸背,十馀日后,即遍周身矣。其痒难堪,不能忍受,其疙瘩如豆粒或米粒,其色红,始服中药,继到医院注射,均不见效。延至冬初,始见平复。
3、今年(1935)五六月间,疙瘩又起,其形状与刺痒与去年相同,及服中医汤药,则疙瘩由大变小,由一变百,全身几无完肤,宛如疥癞,令人不忍卒视,其刺痒增加万倍,嗣经友人告一偏方,用爆竹中之药,用猪油包上,擦在患部,用炭火烤之,顿见效益,但此愈彼起,仅能收效一时,不能根本除治,旋又在医院注射914药针,亦不见效,又注射治皮肤病药针,亦不见效。
4、现在饮食减少,精神不振,每日疲困不堪,头一着枕,即昏昏睡去。无论昼夜清晨,九点上斑,非经家人数度呼唤不醒。
5、至于房事,每一月或两月始行一次,然至多不过五分钟而已,可见精衰气竭。
6、如有所述不详不尽,先生有应垂讯之处,即请赐函示之,必当奉告台前也,至于邮资统由元宦担负,决不累及先生分毫也,诸希朗照不宣。张××又函:1、本年六七月间,曾延崔先生服肉桂、附子、桂枝、半夏、麻黄、升麻等等药品,病势骤然剧烈,甚至周身如疥如癞,溃烂流水,嗣用爆竹药炭火烤患处,始见略愈,此医历任税捐局长等差,素有大名医之称,不意经其一治,几不可收拾。
2、又在京中延聘著名汉医,投以五爪红、白藓皮、油贡朴、杏仁、桃仁等等药品,无过无功。平平无奇。据称此病系属湿气,胃中有病。西医则谓系属花柳,但注射花柳药针,多至一二十次,亦不见效,且元宦已十馀年未履曲巷,即从前亦不过逢场作戏,年中仅几次而已,宿妓至多不过十次,何至有如此之大毒,即有毒而药针何以不效,实属疑问。
3、此病一发,即患大便秘结。排泄一次。甚至力竭声嘶,须三四个钟点,且有时非用油药由肛门注入。否则不下,以此观之,似此病与肠胃有关,亦未可知。
4、疙瘩起时,如用爆竹中药合猪油擦上,用炭火烤之,则立即止痒,晚间擦烤能延至次日清晨,清晨擦烤,则能延至晚间,此理殊不可解。
5、疙瘩起处多在血管之上,或在血管近处,亦不知何故,上至头部,下至手足,无一处不起,甚至指尖处亦起此种疙瘩。
兹启者,元宦现年三十九岁,奉天人,幼年读书常有劳力过度处,中年境遇坎坷,忧伤亦有过度之处,十年以来,渐入佳境,然积弱之躯,不易遽复健康也。
复函:据述身发红疹,其形大者如豆,小者如米,奇痒难忍,病历三载,此乃胃家血热与脾家湿热连横为患,脾胃皆主肌肉,故肌肉奇痒,肠胃内气阳明,故大便闭结。阳明为多气多血之经,故血管近处最多,爆竹中药能燥湿,不能清热,能燥湿故能暂时见效,不能清热,故随愈随发,此病既非花柳,亦与皮肤无涉,西医所断,殊难可信。病既血热湿热连横为患,再投附桂热药,抱薪救火,适增其焰矣。奉上两方,一内服一外敷:黄连一钱黄柏一钱黄芩三钱连翘三钱银花四钱绿豆衣四钱生甘草七分飞滑石四钱冬瓜皮六钱霜桑叶三钱鲜竹叶三钱清水两碗浸透,煎成药汁一碗,去渣顿服。
处敷方:生茅术五钱丹皮五钱生大黄一两黄连五钱橘红五钱薄荷一两上药共细末和以猪胰脂油,敷患处。[可用白藓皮、地肤子、净蝉衣、薄荷、白僵蚕、晚蚕沙同煎汤洗擦,亦效。]八、镇江洪某某君函:士谔先生尊鉴:敬陈者,仆年幼无知,误交劣友,又中淫书之迷,终日神思恍惚,回想书中情景,若有馀味,致造意淫,时或抚弄阳物,日久成习,至十七岁始戒除(意淫仍旧)。但未越一年,欲念时起,终弗能坚持,乃变本加厉,非法出精(约月二三次),其时身体衰弱,面黄肌瘦,不思饮食,小便特多,清夜扪心,自觉愧对,遂发狠根本戒除。然悔之已晚,今年十九岁,发育不全,咽喉未突起,腋下无毛,阴毛稀少,阳物短小,少年无知,一至如此。且仆系独生子,堂上双亲,抱孙心切,每提及婚事,仆辄以年幼为词,长此以往,终非良策,久仰先生医道精微,神未绝伦,对于此症,谅有奇术妙方,特此上函敬恳,乞在《医林》示复,以救残生,恩同再造,肃此敬颂德安。
洪××复函:此肾气衰也,宜吞服金匮肾气丸,每日三钱,淡盐汤下,此丸国药店皆有售。
九、周××函士谔先生尊鉴;敬启者,兹有疑症一件,因久闻先生学术精深,故特不揣冒昧。专函叩教,祈在《钻报,医林》内示下治法,不独晚生感激,敝成合家尤当永铭五中也。
敝戚居京,其长女今年21岁,自去岁旧历六月起,天癸忽止,半月后又觉身热、昏闷,见食呕吐,喜睡,初疑有孕,后延医诊治,云系肝血胃结之症。连诊三次,连服归芍枳栀等药十馀剂。各痛尽失,饮食加增。大致与平常无异,即停止服药。然其经仍未行。至八月底,食蟹数只,不多日,腹部膨胀,胃纳如常,故又诊治,并服理气消胀等药十馀剂,经仍未行,至十月去苏州诊治,药亦不下十馀味,不外调经理气等等,服药至今未断。其现状腹大如四五月孕,上月起睡后有块如小掌大在脐上撑动,小腹仍软如常。腹饥时亦软,食后胀硬气闷,早晨又宽软,胃口如常,未悉此症是否气结血闭成痞,其经已停将八月,究若何故?本当至申[上海]造府面叩诊察。实因京[南京]申往返非二日不可,于未熟悉申地者究若不便,兹嘱晚生函奉,一俟有便友出申,当偕至候先生面治也,临书匆匆,敬候仁示,专此敬请时祉。周××复函:《内经》云“男子内结七疝,妇子带下瘕聚”。令亲之病,不碍饮食,则与肠胃无涉。凡气之结。无不关乎血气凝滞,当是瘕聚无疑,可向著名国药店购鳖甲煎丸。每日空腹吞服一钱,连服七日再谈。
十、韩××君函:士碍先生伟鉴:敬启者,敝友张君,年三十八岁,于七年前正二月间患耳聋症。即二耳如蝉鸣。头目晕眩,神志不清,头响如潮声,此乃系心火肝火上升,故头部有声,两耳被蒙,以致失聪,投以滋水降火及引火归元法渐愈。不料于是年十一月天气寒冷时复发,由其乡间医生诊治,方用鳖血柴胡、砂仁拌熟地、细辛、杭菊花、怀牛膝、生枳壳、僵蚕、川通草、莲子心、小青皮、炒杞子、白蒺藜等连服数帖即愈。而翌年十二月又发,以后年发一次,必在十二月正月间,在天气寒冷时,偶患伤风,其症即发,直至五六月天热方愈。天寒则发,天热则愈,年年如此。困苦情形,莫可言状,迩今天气寒冷,为感冒风寒,二耳又告失聪,脉濡细苔腻,须待至天热方可全愈。先生为国医泰斗,善济人急,恳求速赐妙方,登于《金钢钻报》,倘能药到病除,则恩同再造矣。顺请新年如意。
韩××复函:贵友耳聋,天寒则病,天热自瘥,此乃阳郁阴中,欲升不得。升降失其常度。春升秋降,冬夏为甚。冬至阳升,夏至阴生,此不过升降之征兆,究其实际,夏则生之至,冬则降之至,姑拟小方,请一试之。
活磁石二两细辛七分以上二味,文火熬,清水三大杯,熬成药汁一杯,临卧顿服。服药后,即以丝绵裹铁落碎粒少许塞两耳中,连服三剂。
十一、蔡××君函:士谔老先生尊鉴:久未奉教,鄙吝之念复萌。近维新春大吉,诸事如意为颂为贺。
兹启者,有医药一项,念晚生年轻学浅,不能解决,故特专函请教,祈为指导是幸。事缘敝戚郭君,去年回粤,得识粤医谭孟勤,今春谭医寄来一方,与郭君云为家庭太平药剂,无论其人身体寒热虚实,皆可服用,寒者自愈,即热者食之,亦能泻热,但观其方,辛热异常,且其份量亦比寻常药方重十馀倍,郭君食之,精神增加,其家人食之,亦俱见佳,尚有敝成陈君家人,潘君家人等,食之亦无不精神爽利,其中虽有寒体,然亦不无热体,如有常流鼻血及牙出血者,亦有肝火上升者,又有平日便结者。又有失眠者,但食之均能自愈,且大便畅顺,试研究其药味,则不莫名其妙。兹将该药方开列如下:胡椒八两川椒八两细辛八两陈皮二两北五味四两如有喘加半夏六两用二十四碗水煎成一碗顿服。以上五味,均辛热之药,寒热之体俱能医治,岂非神乎,其中奥妙,还祈老先生研究指教是幸,嵩此顺请春安。
蔡××复函:此劫剂也。以二椒之散,细辛之升,陈皮之行,而有五味之酸涩监制之,则椒、辛、橘为所牵制,缚英雄之手,槛虎豹于阱,只能鼓动气血,不能为祸肠胃,犹之吸鸦片烟者之精神得振。江湖劫剂,不可为训,烦寄语诸亲友,幸毋以劫剂自戕也。
十二、郭××君函:士谔大医士伟鉴:敬启者,久慕大名,未能前来请教为憾,先生对于医理至精,病者受惠实多,近更为远处通讥请教之病者,在《金钢钻报》示明病理及处方,则授惠远道病者,更不胜其数矣。兹将鄙人之病况,奉告于后。烦请先生将病理及服何药。披露于《金钢钻报》,则感谢不尽矣。
病状:1、左耳常鸣及至最近厉害,听时届须双目一闭。
2、夜间睡眠不安,如睡非睡熟之状,恶梦连绵不断,在睡第一觉比较安静些,到午夜二时左右,醒后则颇难入睡,既入睡不到二十分钟左右即被恶梦惊醒,如此直至天明。
3、早晚有咳嗽,早晨较剧,痰灰白不多,口沫甚腻白色。
4、喝开水咽口水时,颇易误入气管而致咳嗽。
5、头部常觉发热不舒服,尤其是晨八时至十时及饭后喉问觉干哮,虽无痰亦欲咳嗽一下才舒服。
6、作任何事,心终甚为着急。
7、一运动或一着急,则呼吸即甚急促。
8、前几个月每隔五六天遗精一次,后服中药,现已二十天没有遗精,而以上七种病症,迄无稍愈,用敢烦劳,敬颂大安。郭××,复函:此肝胆有馀火,肺胃有馀饮也,奉上小方,宜连服五剂。
制半夏三钱川贝母三钱竹二青三钱(不知是何药)枇杷叶(去毛)三钱青陈皮各八分朱茯神四钱夜交藤三钱川连三分生甘草三分十三、顾××君函:士谔大医士有道,久仰盛名,无缘拜识,每读《钻报》至“医药栏”论,钦佩无任。仆肠胃消化素强,惟有蛀牙致右面腭齿失职,只能一面咀嚼。十载以来,致肠胃中时觉胀满,剧作时脐部小腹间续痛不已,约三四天始止,其时频欲下便,而所下仅黑灰芕溏汁少许。此种作痛,每年约二三次,平时胃欲虽大,肠中消化不任,无多进食则胀,未知应常服何种药品为宜,敢请先生拟方载于《钻报》是荷,如丸药更妙,因仆作客沪上,煮煎不便,耑此祗颂炉安。
顾××。
复函:贵恙乃睥运失健也,奉上小方,宜制丸服。
生白术五钱焦枳实一两鸡内金一两焦谷麦芽各一两神曲一两清炙甘草五钱焦山馇一两共研细末,饭汤泛丸。梧子大,每食前吞服十五丸。开水下,一日三次。十四、徐××君函:陆士谔先生道鉴:小儿现年四岁半,在二年半前的春天,陡然发烧、惊惶、啼哭,腰以下瘫软如绵,不能坐立,当求医服药,烧退左腿即行复原,惟右腿自膝以下不红不肿,热天时有汗如渗。冷天时触手如冰,不知伸曲,肌肉消瘦,迭经中西医诊治,或谓系风湿内侵,宜服热燥之药;或谓系神经麻痹。宜用电疗。二年以来。稍能站立,而不能自由伸曲如故,西医并谓须自然恢复,无特效药,殊为绝望。仆夙仰先生为医界泰斗,济世为怀,因不揣冒昧,专函干渎,伏乞惠示医治方法,则感荷无慨矣。即颂壶安。徐××,,复函:此痹证也,古称难治,姑拟小方试之。
党参三钱川桂枝一钱白芍一钱怀牛膝一钱鹿角胶七分(另烊化入药)十五、郑×君函:士谔先生大鉴:读《钻报》时聆伟说。欣慰莫名,仆少嗜医,奈乏师承,等于盲人暗中摸索,今得一睹曙光,未始非三生有幸也。兹有请者,内人向有带疾,乃月初自止,而脑后之发脚[发际处]突起小疮,大便秘结,喉干口苦,脉颇洪实,本人自服泻丸,大泻三次,竟小便不通,刺痛欲死,仆以莲梗二两,陈皮五钱,甘草梢三钱,木通三钱,水煎服,始略通。乃翌日复闭,且遍体出小疹如米,其痒异常,脉转弦数,再以龙胆泻肝汤及当归芦荟丸,亦时通时闭,如是十日,精神渐疲,脉亦弦软,且午后至夜半更重,喉干欲焦,试以四物汤加黑山栀、丹皮、元参、麦冬、肉桂等服之,尿始出,顾数而短,阴痒难耐,不得已仿《国医新话》法用桃仁研碎绵裹纳阴中,痒竟止,溺亦不甚数,但一去桃仁又复作。殊深闷损,此症似属湿热,惟舌苔淡而不渴,尚能食,未卜将何以善其后耳,愿先生有以教之。专此并颂诊安。
郑×复函:尊言湿热,足见卓识,第病机似在气机,姑以轻药重用法治之,银花、绿豆衣、梗通草各一两,煎汤代茶,或有效也。[此方从舌苔淡而化出也。]十六、张××君函:士谔先生大鉴:读《钻报》见先生为人解答疑难疾病,造惠病家,深感钦佩,兹鄙人亦有二病。烦劳先生。
1、左眼有花点甚多(花点在看书时方有,眼内决无,与常眼同),前首起只二点,亦未注意,现竟加至六七点。看物时随视线而转移,心甚厌恶。
2、前年夏日,着短裤坐于凳上,被友某误将铜元掷于右睾九上,当时睾丸在内反复转动,痛甚,有顷即下坠,睡时复缩上,如此念数日方不再下坠,隔一年又复发,痛更甚,肛门亦抽动伸缩,睡二小时方止,现在睾丸右略大,因恐其复发,有何药医治,以上二病,获请先生解答于《金钢钻报》则感德无涯,专此上达,即请德安。
张××。
注:睾丸下坠,仍劳作未休息。花点形,看远处花点亦远,看近则近,看近则小,看远则大而长。
复函:左眼有花点,宜以稆豆衣五钱煎汤服,连服一个月。铜元掷伤,病属不内外因,余是内科,愧难代谋。[左眼有花点,今之远视也,应配镜以矫正之。陆公用稆豆衣者,欲以清热而明目也。校者注。]十七、陈××君函:敬启者,久仰大名,时深响往,近更特辟《医林》,拔人痛苦。钦佩尤深,兹有恳者,室人素体衰弱,年事已在五十以上,平素血热,大肠秘结,向来五六天始通一次。
通时又须坐桶七八回方下,干燥非常,困苦委实难堪,常服平肝凉血补血等药,均不见效,即服泻肠药品如泻叶、泻盐等,亦等于零,此等怪症,殊属可恶,务请先生对症批答,并赐良方,藉资治理,以祛病源,实为幸甚。附上信封一扣并信纸两张,伏祈详细批答,并拟一方加封掷下为祷,专此奉恳。顺请大安。
陈××。
复函:尊夫人既病热体弱,则攻剂断不可服,奉上小方,试服十剂。
淡苁蓉八钱大生地八钱全当归四钱生白芍四钱核桃肉五个(打碎)郁李仁五钱大麻仁四钱十八、谭××君函:士谔先生大鉴:敬启者,近阅大著,得知先生学术精深,存心济世,为国医放大光明,为人生健康造福,弟恨远处南方,未获亲叩鸿仪,饫黔大教,唯见尊著《医学南针》卷末,附先生有诊例,通函论症一条,不胜欣幸之至,盖弟身有宿疾,二十馀年来中西医尊均经尝试,虽不无小效,然终未断根,今见先生之高明,实恨相知之晚,用敢不揣冒昧,将弟之症情详细函陈,并将例金四元奉上,以万分至诚至敬之意,请先生赐我良方,及指示摄生床第之法,俾得旧疾消除,恢复人生乐趣,则不啻恩同再造矣。谨此敬请大安。
谭××。
1、体格及生活情况(1)、年龄。现年41岁。
(2)、体格,筋肉颇坚实,身高约四尺四寸,体重约80馀斤,脉搏平时每分钟72跳。
(3)、生活经历,自少读书,自30岁以后在实业界做事。
(4)、嗜好,不饮酒,不吸烟。不赌博,不狎邪。喜游玩,好音乐美术,惟读书则精神不甚贯注。
2、病历及症情(1)、遗精,14岁时同居中有患麻风病者,不知因何而受其传染(非有肉体之接触),中年之后。方医全可,但梦遗继之。由十馀岁而至三十馀岁后,仍有梦遗之病未断。惟近数年来,屡经中西医药疗治,此疾患已少,有时月中不过一二次,比之从前,好得多矣。
(2)、头晕头痛,自十余岁已常有之,在二十馀岁时,凡至众人集会空气秽浊之处,或行远路,则必头晕,其晕必在额,初则晕,晕极则痛,痛极则欲呕而不呕,必熟睡数小时后方复原。近来此病已较好,其晕痛已不似前十数年之频且剧矣,惟有时似觉有虚火上冲,如口燥鼻中有血,而且心胸胀闷及心跳时,则势必时连头晕头痛,其晕仍是在额也。
(3)、心跳(怔忡),平常多觉心跳,以致心胸胀闷不舒,有心跳之现象时必随觉头晕,又平时纵宁静,而当与异性接触性欲勃发之际,心脏必大跳特跳,以至全身不克镇静,精神不能自主。
(4)、早泄精稀,平生少与异性交接,一有交接。则因一时性欲冲动。即极度心跳,不能自制,因此甫交即泄,甚至未交而泄者亦有之,有时与老妻敦伦必要毫无介意,情欲绝不举奋,而后方能持久,如是则又举而不坚,痿而没趣,至于精液则素来均甚稀薄而无结晶,龟头则平时冻而不暖。
(5)、中气不足,平生少言语。一多言语或激昂言语,高声言语时则觉中气不接而致头痛。
(6)、大小便,大便常通顺,小便亦不频不数,且素无夜尿,惟平时多黄赤。
(7)、起居饮食,平时嗜睡,夜间必须在十点钟以前就寝,睡足八九小时方可,不然,若深夜坐过十二点钟以后,则次日必精神不足,而头晕头痛见矣。食量每餐两碗,算是平常,茶水平生不甚多饮。
(8)、有时眼见火星飞,有时手足各处及阴囊后阴茎之根皮肉跳动。
谭××。
复函:谭××君:肝阳有馀,肾阴不足,肝主升,肾主泄,头晕头痛,怔忡,胀闷不舒,凡此或为直接或为间接,皆属肝之为病,皆病肝阳有馀。性动心悸,甫交即泄,此属肾之为病,病在肾阴不足。所幸眠食如常,根本犹未动摇,对证发药,惟有敛肝益肾,庶几利多弊少,万里拟方,是否悉中病情,尚祈贵地道中一酌之。
别直参五钱盐川柏五钱生甘草五钱天冬五钱川连五钱五味子五钱大熟地两生白芍五钱春砂仁三钱青龙骨一两左牡蛎一两炙桑椹一两上药十二味,共研细末,饭汤泛为丸,朱砂为衣,丸如绿豆大,每食前吞服一钱,开水下,日三服。
十九、张君函:士谔医师赐鉴:久耳大名,素佩仁术惠护病家,无微不臻,迥非一般时医好利者所可比拟也。谨陈者鄙人向操船业,体格素健,往时从未缠病,讵于旧历七月间患时寒时热类似疟病。仿佛初则日必一次,嗣以职属受雇劳工,未便久延,又无力辞养。故曾求医诊治。乃服药后,虽不再日必一次,须隔二三日仍复如是,奈何每发之日,则不仅一次矣。冷时较热时为多,至饮食胃口及大小便暨睡眠等均与未病时无异,惟两腿乏力,行路气喘,口味苦,(生平好酒而今已戒除二月)未知何病,因知神术高明,慈肠古道,务乞鉴核赐方,以解二竖困缠,且赖不致失业,不胜感盼之至。专上顺请台安。根林拜手复函:贵恙乃是伏邪症。邪伏在腠理,与脏腑无涉,所以饮食起居如常,宜就近延名中医诊治,脉证不详,碍难拟方,谅之。
二十、肇嘉路708号范信愚君函:士谔先生大鉴:久读《钻报》,见先生之为读者答复医药上之疑难,而设“医药问答”一栏。以与读者之方便,而更得解惑之惠,实所钦佩之至,兹者邻居祝姓有一女,年36岁,幼年因性地窄狭,稍有逆意。即积气成郁,于30岁时,突因与丈夫争突,一时郁气上升,遂成痴癫之症,终日引歌高唱,时或漫骂,若见鬼状,而更日以继夜,烦扰不堪,当时困惑西医神经病之说,杂乱投药,俱无少效,后更延请中医,仍不见愈,至今终日高歌引唱,二日呆而直视,头眩胸满,眠食无定,饥而不欲食,食则不多,口渴而舌黄,面发白而瘦,大小便则仍通,惟经水须四五十天而一来。色亦鲜红,惟早岁因气郁而吸鸦片烟,至今仍欲吸此,然因环境而已少吸(虽欲为之戒除而不可能也)惟有时亦能清醒,与人谈话,然不一刻则又漫骂高歌而唱矣。六年以来,其家为此女之病,虽百计求方,因之而倾家荡产,然于此病仍无一效也。今复遭其走之遗弃,退居母家,以致贫病更加,奈何无馀力诊治,然其痴癫之状,至为痛苦。敝人忝居其乡,目睹其状,因感其可怜而请之于先生,尚望为之一发慈悲,义务答复,有否经济治法,尚祈惠赐以除宿疾,自当感铭五中,永垂不忘,实为切祷之至。耑此敬请诊安。
范××。
复函:郁怒伤肝,已成狂疾,病历六年,实难治疗,姑拟小方以试之。
鲜石菖蒲生山栀各三钱苍龙骨左牡蛎各八钱水煎服,连服三日。二十一、李××君函:士谔先生道鉴:敬启者,常于《金钢钻报》得见大作,著述宏深,钦佩之至。鄙人患鼻病多年,迄未治愈,素仰高明,谨列病状,请先生指示,鼻塞(惟两孔每轮流塞)鼻内时个个作声,多浓涕而两耳内多黄色薄垢,神经衰弱,嗅觉减退,而精神不能集中,痛苦万分。特冒昧来函,不知有何治法,以何法为有神效,谨请于《金钢钻报”端答示,是所至祷。肃此敬颂撰安。
李××复函:此鼻渊之初也,不治必成鼻渊。可向国药店购通关散时时嗅之。
二十二、刘××君函:士谔先生大鉴:地角天涯,缘悭一面,遥企泰斗,不觉怃然,先生学通《灵素》,术赛岐黄[指岐伯、黄帝],普天之下,莫不同仰北辰,故虽荆州未识,而神登堂上者,非伊朝夕矣。敢布积悃,以表葵倾,兹有肃者,家父为二坚所困,所兹二月,尚未喜占勿药,深为抱虑。久仰先生道高德重,术可回生,法能再造,奈何以迢迢长路,不可梯航,言与及此,涕泪交并,前日检阅方书之馀,在尊著《医学南针》卷末,见有通函论证一例,不禁蹲蹲起舞,雀跃三千,用特条陈病状,以渎清鉴,恳为拟方掷下,俾病入膏肓者,得以著手回春,则感恩戴德于靡既矣。耑此敬请医安,惟照不宣。
刘××。
兹将病状条列于下:1,病之起源两足有一种无形之串痛,起于今年三月间下旬(此种足痛数年来时发时止,或系酒患亦未可知),嗣服凉血清火之药已愈。
2、医治经过家父今年44岁,体质素来赢弱,故受滋补,因足愈后曾服花旗参汤及川芎蒸鸡蛋二物,以图健壮,讵知忽生寒热之病,延医诊治,连喂桂枝汤加减二剂无效。
再延一医,云是感暑,用香薷饮加葛根,桑菊饮加归身、萸肉等药。不期逼血上吐,其色鲜红。
乃另延一医施治。云是阴损,服鳖甲、牡蛎等药无效,又延一医,云是痰火,暇以清凉之品,误杂法夏七八钱,又无效。
又延一医,云是虚痨火炽,施以建中汤加冬虫草,又无效,且动则气高而喘。
又延一医,服以厚朴、枳实等药,又无效。
现医以肃肺和肝、疏土滋水之法暇四日,略见微效,嗣因病者苦于粪逼,乃以元明粉三钱泻一次,肢体反觉倦怠,即用生党参五钱以顾元气,同时又因食猪肉粥,其病复笃,而病者仍有粪逼之苦,医者前因元明粉之峻有伤肠胃,不敢复用,乃改用郁李仁以滑之,尖槟榔直抵肛门者,仍希一泻,岂知不但不泻,其舌之上半截挨左处现有如山楂色之苔,刻即回用肃肺和肝之药,其苔又转回淡黄之色(其苔未变山楂色之前本属淡黄色)。
其脉,右手寸关浮数,然浮取则带小象,中取则略大;左手之脉,亦一如右手,惟比较小些。两目青龙略达四白。双足不能步履。两手接举物件,有些振动。腹不见饥,口不欲食,且不欲言,言则低微,凡饮食入腹,其腹部即格外发热,其气炙手,兼见脐上跳动等证。兹问数则,统希答复。
复函:气机窒滞,运化无权,议补议攻,皆非计也,补则气机愈滞,攻则正气益伤,当以轻清流动之品,先展其气机。
北沙参四钱生白芍三钱长须谷芽四钱枇杷叶(去毛)三钱鲜竹茹三钱鲜菖蒲三钱白茯苓三钱梗通草八分越一月,刘君来信道谢,言此方服二十三剂,而病如失,轻方愈重病,实出意外,并乞再与补方。余回信。劝乃翁薄滋味以养胃,游山水以养性,精神之补,较之药方功效相等也。
二十三、李××君函:士谔大医师伟鉴:敬启者,昨阅《医学南针》。藉悉先生并可通函治病,兹特恳请代为拟方,谨将病状开录如下:敝人自民二十二年即患大便带血夹脓,似痢非痢,鸡鸣起泻,日五六次,或八九次,时觉腹疼,所幸一显就过,千方百药,莫能奏效,时轻时重,实难除根,所便脓血,或在便前,或在便后,更有时统便全系脓血。大便绝少。惟在鸡鸣泻时大便较多,而脓血较少或无,早饭后则脓血多焉,时觉肠鸣,该症现已二年有馀,渐渐肌肉削瘦,四肢无力,精神颓萎,惟因饮食未减,故略能支持。顺祝台绥。车××。复函:便脓血,兼五更泻已历二载,形体瘦削,中虚可知,法与补中。。潞党参三钱生绵芪三钱黑姜一钱土炒白术三钱炙甘草八分鸡血藤胶三钱参三七二钱炒阿胶二钱扁豆衣三钱加升麻七分柴胡八分[此肠红肾泻也,方中鸡血藤胶乃治血症虚损要药。]二十四、谌××君函:士谔先生:鄙人现年45岁,十年前不断涉足花柳场所,现在则仅有吸纸烟嗜好,民十八年在上海时,头部忽发昏眩,睁眼闭眼,什物旋转如走马灯,几欲倒地,继即汗出如渗,为时约十分钟始已,继即作呕欲吐,以后每年约照样发二三次,至二十三年,几每月必发一次,时间约三四分钟,惟已无汗。眩晕后仍欲呕吐,投以豆蔻始已。
继求友人处检验血液,认为含有梅毒,经注射606,并服药粉共六次,至今约一年,眩症未发,(此一年中并练习太极拳,每天一次。每日两餐,每餐饭二碗半:早吃点心一次。每晨七时起,每晚至迟十一时以前入睡。每早必大便一次。)至全部身体现状,自腰以上颇为发达,头部尤甚,腰以下则甚瘦,今烦先生者,即头部特别发达,头部皮肤太紧,稍一用力,颈部筋即胀起露出,同时面部及眼球亦红胀,如低头拾物或作事,亦有同样情状,敢问服何药方能免去以上病态,敬函询高明于《金钢钻报》上赐示为感。
谌××。
复函:此肝升太过,肺降无权也,宜服降气平肝之剂,希就楚地名中医诊治,安心服药,自能全愈。
二十五、胡××君函:士谔先生惠鉴:久钦道范,弥切驰思,识荆无缘,徒怀慕蔺,兹恳者,敝友朱君每届冬令遍身干燥发痒,难过无比,偶一搔抓,非至皮破血出不能罢休,因此务乞赐一良方,不胜感激。嵩此即请壶安。
胡××。
复函:此风燥也,病虽不重,极难治。
桑叶杭菊各三钱薄荷一钱三味泡汤,代茶服。(此由血虚风燥,可加竹二青、生白芍、丹皮、生地。]二十六、王××君函:陆士谔先生大鉴:径启者,不佞内子,素患经带疾。于兹有年,初遍服市上调经药剂,以其无见功效,乃延医诊视,亦无甚差异。久仰先生乃医界泰斗,妇科圣手,谨将详细情状,录呈奉教,即遵论症例汇上四元,敬恳赐示有效良方,俾得早脱苦海,不胜铭感,翘首切望之至。专此并请大安。王××。1、经过内子身体素弱,盖产于母之病后,先天不无影响,成年后,月信仅最初数月准期,以后则常后行、带盛,然于身体,尚不觉有甚关系也。婚后初无异于前,适后渐久,每于经前即腰酸,经行腹痛,经色时而红黑,时而淡黄,自服乌鸡白凤丸(丸烧猪肉,月服一次。)后,经即前行。本年六月间曾因血热妄行,(据当时医生所断)经血由鼻管流出,卧病多日,服药后鼻血即止,月信仅病后翌月对行一次,以后即月或行一次。或二次,病象无殊于前也。
2、现在月信仍不调,月行一二次无定,(上月旧历二十二日行而本月初九日复来)经量少色淡,面色枯黄。经血来时,腹部闷胀,时作阵痛,带甚盛(色白)多时犹经血之来潮也。心悸,头时眩,掌心热,小便不清(呈红黑色),大便数日一通。胃不健,食量不多,腹时作雷鸣,右足麻木。
3、医言:敝医生多断为“肝郁症”,谓“即不宜补,复不能猛攻,惟和解一途”。
4、服过药品:天寿堂姑嫂丸,天喜堂调经丸,三友实业社妇女救苦丸(仅用一粒,取药时白带甚多。)及日本中将汤,乌鸡白凤丸,逍遥散,医生处方一二十荆(处方多失散,无从检呈)等。
5、附录:年岁22岁,性情沉默寡言笑。嗜好无。
复函:王××夫人,经前腰酸,经行腹痛,心悸,头眩,大便数日一行,此奇经八脉为病也,医言肝郁,只识其半。
全当归二钱川芎一钱生地砂仁拌四钱川断三钱川、广郁金各三钱大白芍二钱生香附二钱橘叶三钱夜交藤三钱加红鸡冠花三钱二十七、魏××君函:士谔先生有道,屡读大著,关于国药之发明,阐精辟微,至佩宏论,复于病家不惜指示迷津,援登彼岸,益见悲天悯人之怀,兹者仆以先天弱躯,后天失调,百病丛生,西医既立霸道,复以贵族化,不敢问津,而国医真正学识经验宏富如先生者亦不可多得,用敢不惮烦碎,冒读欲一求指示,先生其许我乎?仆之病原,不外体弱,然亦因环境不良,伊郁多时,亦不无关系,去岁腰上寸许背肋骨下之软肉,为脚车柄所冲,当时并不觉如何,曾服三七,外敷等,翌日即觉气喘,后亦不觉怎样。(曾照爱克斯光谓无伤)迄已有年馀,近时常痛,据云恐内部伤气,而皮外固无一些痕迹也。仆年34岁,素来本患腰痛,早起最甚,既起即不觉,而目光锐减,视物如雾。晚间灯光下尤甚,早起眼污黄厚,非细用巾拭不尽,而久视或就睡时,试一闭目,则眼酸不耐而泪出始快。今秋则头发锐脱,稍一梳洗,发即纷飞,集之得一指粗,听其长此,将不日成为牛山濯濯矣,凡此皆属虚弱情形,自不待言。而左胁新一病,似为气痛,上而牵连左乳作痛,下而及背部,腰上之板车冲处,亦隐隐作痛,日前因郁闷大发,三数日不止,弯腰上下如有一物悬吊于左胁内,试向下弯,物即上攻,痛苦非常,后服五灵脂末药稍愈。不知究是肝气,抑为旧创内伤。再饮食如常,每饭总不离三碗,而面容黄瘦,且面上如粉之刺粒干硬尤多,以上情形,似身体组织非常混乱,宜服何种药剂及补剂为当?又病之总因,究为何种?有否内伤及气,及发脱落之救济,渚如上述,仆因之心绪恶劣。而又窘于资,久仰先生苦海明灯。敢乞耗宝贵光阴,不吝珠玉,指示迷津,俾脱苦海而登彼岸,功德无量矣。嵩此敬颂道安魏××。复函:贵恙乃气滞作痛,升降失其常度,法当舒其气机,奉方如下:旋复花(包)三钱川、广郁金各二钱生香附三钱逍遥丸(包)三钱三剂,水煎服,日服一次。候痛愈,再治他症。缘脱发乃另一症,不能一方并治也。
二十八、黄××君函:士谔大医士道鉴:敬启者,久仰中医精造,著手回春,拯民疾苦,起沉疴于亿万,治及奇难,披恩泽于遐迩,龙以多病之躯,耳闻大名,夙拟趁轮叩谒求治,奈公务缠身,无暇就医,既阅报载先生有通函论证之例,谨将龙病状经过,及前后医士方案膏丸详细书陈,请先生俯予裁夺,从邮赐方寄下。盖龙早时操劳过度,肾脾两亏,惊悸怔忡,失眠遗精,耳鸣之症,于二十三年五月间患病不起,当绎九江名医诊治,类多归脾汤、天王补心丹之品,食洋参、石柱参、人参膏颇多,经数月调养,吃医士方膏,暨肾脑再造丸,虽觉精神略爽,能眠五六小时,然寐后盗汗,终觉恍惚,继请他医,有谓吃黄蛋鱼肚者,吃后食量顿减,口淡无味,龙现每多只饭一碗,心常郁抑,背心两胁恶寒,天明对脐腹痛,按之暂止,神思不宁,筋惕肉(目闰),手足不暖,梦中惊醒,头晕,目不能久视,口不能多言,间或脑痛,或谓肝旺。盖龙现年只三十岁,所吃之药,如用参附、破故纸辈,恶寒去而盗汗来;用牡蛎、龙骨、芍药辈,盗汗止而精神差。龙现犹气少,四肢无力,佥谓肾阳虚,药偏于阳,则盗汗心火上冲,偏阴则减食无神。谨邮呈诊金,并附呈各原方,请求先生即日掷赐佳方为祷。肃此敬请道安。黄××复函:人身阴阳不能有偏,偏则成病,所谓阴者即是液,阳者即是气,各有界限,不能笼统言之也,总之一切补药,入腹不能即成气血,亦必藉胃力以运行诸经各脉,所以补品之先决要点,必以不碍胃运为前提。拟方如下,试服可也。
宋半夏三钱青陈皮各八分吉林参须二钱大白芍三钱于术一钱白茯苓二钱炙甘草四分夜交藤三钱生谷芽三钱[此乃和中以开胃之法也。]二十九、祝××君函:士谔先生大鉴:鄙人爱读《钻报》,五年于兹,对《医林》一栏更为钦佩,几至一日不可无此君之慨,宗仰先生何似医中之圣,所以每有患恙较深者,莫不介之先生,以期着手回春耳。然所介者十九见愈,鄙人亦以杏林生色为荣,问阅先生解答函问诸案,异乎寻常,益为心仰。兹因敝亲患有疑症,针药毫无见减,以至束手无策,且远在外乡,不能举踵益为憾,故此函达,仰祈付之报端,或能赐函以告,更为感激也。按敝亲系女性,年已37岁,尚属处女,十年前右乳上寸许生一核状物。皮色不红,按之活动,初以为痰核,服药与丹方均无效果,二三年后渐大,惟仍活动,按之微痛。如操劳较重,即觉肝下胁痛,迨至今日,已十一年,尚无异象,不过时有乏力、面黄而已,至本年四五月较甚,经来黄淡。夏季患痢泻旋愈,至七月又操劳过度,觉腰下腿部至足胫筋挛酸麻,尚可步履勉力支持,迨至申造黄鸿舫针治数次,毫无松动,服药亦不效。针两次后反觉终日终夜酸麻肉跳,不能安眠,痛时淫汗不止,恐不克久持,送返乡下,迄有一月馀矣。再有针过十次,服过大活络丹六粒。汤药亦用归身、潞党、黄芪,均归无效,间有好过一天不酸不麻,然夜间又脚凹起胀而渐麻而酸矣,情状可惨。
初起摸之觉松,后来抚摸觉木,故亦不按,然而大腿尻骨以下较不波及,今已移至小腹及脚部,舌苔白腻而糙,未知究属何症,更乞拟方试服为感。杭州陆清洁先生之地址,乞亟指明乃感,并希示明就何医为最妥,事在燃眉。乞即赐示为至感也。此致即颂道安。
祝××复函:此病属于肝,不属于风,乳为肝之部,诸筋皆属于肝,肝为刚脏,在志为怒,投以风药,犹之抱薪救火,非徒无益也。风者善行而数变,安有病风十有一载,未见绝大变动,女子善怀,病肝居多,此症宜请内科诊治,当从解郁舒肝入手,如逍遥散加川贝母、郁金、广陈皮之属。
又函:敬答祝××君。
十年夙恙,积因甚多,块垒从乳至腰,计五六处,筋跳肢麻,二便皆闭,病由肝郁,疗治极难。今以十年之积恙,凭片时之口述,三剂汤药,悉与消除,期望未免太殷矣。女子善怀多郁,确是此病病源。倘服舒郁宣气之药,而病者情志不怡,日增烦恼,犹之马路既已拥塞,复以大量之车辆,努力向此路进发,欲求其通,何可得也。更方遵命照门诊例。惟第一须病者自寻快活,倘迫于环境,不能自乐,日坐愁城中,则服药定然无效,不必劳驾枉顾也,鄙人心热如火,分痛有心,分身乏术,窃意贵地同道,不少高明之士,望以鄙意转述,倘能采及刍荛,撰方从肝郁着手,不啻鄙人亲诊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