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沙罗夫醒得很迟,头部隐隐作痛,全身,如他自己所说,感到虚弱得不像样子。可是,他到底起来了。
“伦基奇没有来吗?”是他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还没有,”叶琳娜回答,递给他最近一期《的里雅斯特观察报》①,报上关于战争,关于斯拉夫各国和诸公国,都有着详细的报道。英沙罗夫开始看报;她则忙着为他煮咖啡……忽然,有人叩门了。
①原文为意大利文。——原注
“伦基奇,”两人全都这样想,可是,叩门的人却用俄语说道:“可以进来吗?”叶琳娜和英沙罗夫交换了一个惊愕的眼色;不等回答,一位衣着华丽、长着尖尖的小脸和发光的小眼睛的人,就闯进门来了。这人满面红光,好像刚刚发了一笔大财,或者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喜讯似的。
英沙罗夫从椅子上站起来。
“您不认识我啦?”来客说着,就大大方方地走到了英沙罗夫面前,并对叶琳娜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鲁坡雅罗夫,您可记得?我们在莫斯科,在E……家里,见过的。”
“是的,在E……家里,”英沙罗夫说。
“是呀,当然呀!我请您给我介绍介绍您的夫人吧。夫人,我一向就深深地尊敬德米特里